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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劭骞脸色柔和,他看着程安宁。
周靳声脸色已经绷得很难看了,“这么说,你已经想清楚了。”
“是,很清楚,没有这么清楚过,我过去的人生一塌糊涂,应该早就修正了,我婚丧嫁娶,都跟你没关系,我更不用你管,做什么选择都是我自己的事。”程安宁摊开手掌心,“请你把手机还给我。”
......
每次见面都跟割肉一样,可是这次不同,伤口被揭开口,重新做了遍清创,把腐肉剔了个干净、彻底,剩下就靠时间恢复。
这种事情,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。
他的目标一向明确,要权势地位,要身居高位。
他的欲望赤裸裸的,从来不掩饰。
她也有欲望,渴望升职加薪,经济独立,不再为显示所迫,遇到什么事有选择的权利,不是被选择。
她能理解,能明白周靳声的野心,对权势利益的追求。
可是作为被抛弃的一方,会难过,会不舍,也有浓浓不甘,她不想怪周靳声,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。
程安宁不是真想跟孟劭骞去接熹熹,她找了个借口,离开饭局,拿回手机,刚拿到手,手机还残留周靳声的余温,她握得很紧,孟劭骞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,“宁宁。”
“嗯?”她侧过头看向在开车的孟劭骞。
“我找我朋友查了那晚下药的事,暂时没有消息,有消息我会告诉你。”
程安宁犹豫片刻,委婉拒绝,“你不用帮我这么多,你又不欠我,这件事,就不用查了,做得那么干净,想查不好查。”
孟劭骞还是那句话:“这是我单方面想做的事,不用你还什么人情。”
“可这样我有负担,你太好了,好到我已经不敢和你来往。”
她能拿出手的和他匹配的东西不多,年轻的皮囊?再过几年,她也不再年轻。
越欠越多,她无力偿还。
她很坦诚,孟劭骞在前面的路口找了位置停车,外头是人来人往的人行道,他看向她,很郑重说:“宁宁,我和周靳声不一样。”
“我知道,你很好,你跟他不一样,是我自己的问题,我自己有问题。”
孟劭骞刚要说什么,手机在响,是他前妻唐诗曼打来的,没等他说话,程安宁先说:“就送到这里吧,开下车门,我和我朋友还有约。”
孟劭骞看她好半晌,还是开了车门锁,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,走到前面路口等红绿灯,他在车里接了唐诗曼的电话。
“你几时过来接熹熹?我和熹熹刚翻到酒店,她刚刚冲完凉,问你几时过来。”
唐诗曼跟他说的也是港城话,孟劭骞切换语言,气质有些变化,毕竟是他的统治区,“一阵到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半个小时后,孟劭骞到了酒店房间,敲了敲门,唐诗曼开的门,她穿着浴袍,领子很低,露出锋利的事业线,她化了妆,波浪卷的头发拨到一边,问他:“你怎么来这么晚,不是说好的八点?”
“有点事耽误了。”孟劭骞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一秒,看向里面,询问,“熹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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