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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个小大人似的,周应淮听着想笑,却又笑不出来。
“听你吴伯伯的。你跟乐安的病才刚好,若是连你们也病了,爹爹一个人可照顾不了四个人。”
这句话玉丫头听懂了。
她点头,乖巧应下来。
“好,我绝不给爹爹添乱。”
说着,玉丫头回屋里翻了件干净的衣服来。
“这是干净的,不过剪刀在大屋里。”
接着,少禹又拉着周应淮站在主屋门口,指了指放着针线篮子的柜子。
“那里头有一小瓶子药,娘亲说可以杀菌消毒,她每次出门时候都会在面巾上洒上一些。”
周应淮点头,按照玉丫头所指的地方果真翻出个小瓷瓶来。
他打开,顿时闻见一阵酒味。
烈酒杀毒,这个周应淮的倒是知道的。可眼前这个味道却十分刺鼻。
说刺鼻,是因为一般的酒都是醇香的,而这个却有些呛人了。
“快盖上,娘说不用的时候一定要盖紧了,要不就挥发掉了。”
周应淮赶紧将盖子盖上,拿了剪刀,再翻了件自己的衣服,又给傅卿掖了掖被子,这才出去。
“爹,你不要我的衣服吗?”
“这是娘给你做的衣服,你好好留着。”
说罢,周应淮拿起剪刀,咔嚓两刀就把衣服裁了。
在玉丫头的指导下,周应淮轻轻在面巾上撒了点酒精,系上之后,便去屋里照顾傅卿跟少禹去了。
周家的事情早传遍了整个两个村,大周氏等在门口,见吴诚面色凝重,大周氏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怎么了?傅妹子跟周少禹不好了吗?”
吴诚摇头,“他们母子没事儿。”
大周氏松了一口气,“人家好好的你,那你干嘛沉着一张脸?”
自从村里有了瘟疫,吴诚看吴芝仪看得格外紧。
大周氏以为是吴诚看不到吴芝仪,所以有些生气,正要解释时,吴诚突然问起大周氏。
“若你是个男的,你要跟我致谢,你会怎么做?”
大周氏一头雾水。
“我?男的?”
“快啊。”
大周氏想了想两河村的乡亲们对吴诚感谢时候的样子,也照着学了一下。
吴诚摇头,“不是。”
大周氏笑起来,“不是这样,难不成你还以为这是在京城,人家跟你道谢还得这样?”
说罢,大周氏学着在京城时的那些人,给吴诚鞠了一礼。
想了想,又学着之前吴诚帮忙看过诊的武将,抱拳行礼。
“难不成是这样?”
吴诚眸心一窒,“就是这个!”
大周氏吓了一跳,“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?简直吓死人了。”
吴诚紧紧抓着她的胳膊,“你刚才这个是跟谁学的?”
大周氏心里咯噔一下,“是,是以前常常私下找你看诊的那名方府侍卫。”
吴诚一拍脑门。
他想起来了,当初他帮着方家做事,来去都是由一名侍卫接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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