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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孙伯父,可我听说,我在衙门牢狱的那段时日,是你下令刑部任何人不得干预,躲得远远的啊?”
孙成武皱起眉,一甩袖子:“谁?哪个不知死活的人传这种狂言?简直是一派胡言!那段时日,孙伯父甚是担忧你,但也是怕适得其反,才一直没有出手......”
“孙伯父,”李絮絮笑着打断他:“你心虚什么呀?侄女又没有怪你,咱们现在都为一人效力,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我怎么会为难你呢?”
孙成武一怔,干巴巴的笑着点了点头。
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,当初若不是得了自己的提携,这刑部的门你都迈不进来!
如今仗着倚靠上了东宫,便在自己面前拿乔。
孙成武心里冷笑,就凭李絮絮这半个装了水的脑子,能否做个长命的棋子!
李絮絮直截了当的要林念儿的命案。
这是东宫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,捏造一个真凶,将案子结了,不能和长乐公主扯上半分关系。
如今她脱离了狭隘拥挤的主簿堂,有了一人一间的议事厅,曾经对他吆三喝四、冷言冷语的小官都恭敬的站在下面,静候差遣。
其中一掌事道:“主事大人,此案是由大理寺负责,僭越查案,实在是有违律例!”
“律例?”李絮絮嗤笑一声:“我请问这位掌事,大理寺是谁在负责查这件案子?”
那掌事一愣,迟疑答道:“听闻是......林寺丞。”
“可据我所知,林挽朝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,这案子难道就一直搁置着?难道律例就准许案子始终悬而未决?”
底下再无人应答。
李絮絮吩咐道:“你们随我去大理寺,将这案子的卷宗全都拿回刑部,我们自己查!”
底下人欲言又止,却知晓,李絮絮此番,是劝不住的。
大理寺那位是个什么主,这么多年了,谁敢在他面前妄为?
那便,只能由着她去送死了。
——
“大人,刑部的人来提林寺丞未查完的案子。”
裴淮止正坐在院子中下棋,眼前的棋盘混乱的看不明白。
屋里,海草正在帮林挽朝擦洗,只是不知她何时能醒。
裴淮止气定神闲的放下一颗黑子,语气平淡:“他们是疯了么?”
卫荆如实禀告:“是李絮絮,她升了六品,说要将案子查下去。”
卫荆也觉得好笑,事到如今,这案子还有查下去的必要么?
说来说去,不过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替公主府遮掩罢了。
“大人,属下去将他们都赶了。”卫荆说着就要前去。
“不必。”
裴淮止眸色泛着生冷:“我亲自去。”
裴淮止未等马车,便牵过卫荆的马一跃而上,打马往大理寺去了。
——
“我再说一遍,东宫太子殿下亲谕,这案子,从现在开始,交由刑部查!”
李絮絮在堂中,高举手中明黄折子,义正言辞!
底下的刑部官员纷纷不敢抬头,他们何曾见过敢与大理寺抢案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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