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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许明月吗?
直觉告诉我,不是许明月,陆星尘说的,是另外一个人。
对了。
我那个晚上,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。
成亲那晚,陆星尘在外招待来宾,回来时,身上没有太多酒味,反倒是掺杂着一股纸钱燃烧过的味道......
那时我以为,是祭祖所造成,现在仔细想起来,总觉得有点不一样。
“梦到我了?”
就在我思绪始终走远时,陆星尘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抬头,我就见陆星尘坐在旁边。
他脸上很难得的,有一抹笑意。
“你......”
醒来看到穿着常服的陆星尘,我稍稍回神,一看周围,这才注意到,我竟是回到了陆府的景和堂,猛地坐起。
“你做什么?”
见我掀起锦被要下床,陆星尘眉心一皱,伸手按住我的动作:“你之前昏迷了,现在忽然起那么急,是真的半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我怎么在这里。”
我看向站在一边的扶桑。
陆星尘脸一黑,挡在我面前:“我在这里,你问什么扶桑。”
他很不满。
“你昏迷时,我就在附近,就带着你回陆府了。”陆星尘解释,拧着眉尖,“你平常都不吃饭?那么轻,一只手都能把你拎起来。”
“没有半点肉感。”
他还嫌弃上了?
我径直翻了个白眼:“和你无关,你只需要管控你喜欢的人就行。”
陆星尘没生气。
他饶有兴趣地再问起刚才的问题:“梦到我什么了,喊成那样。”
说起这个,我就想到被遗忘的细节。
我盯着陆星尘,务必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:“你和我成亲那晚,你是不是还做了其它事情?”
陆星尘一愣。
“我记得,你身上有纸钱的味道。”
“你,是去祭拜谁了吗?”
我选择直言。
这个问题,似乎真的刺中了陆星尘。
他的眼神有一瞬悠远,好像陷在回忆里面,没过多久,他看着我:“之前母亲说起我眼睛的事情,没有仔细跟你说我和明月的事儿,现在我跟你说一说吧。”
我想拒绝。
这个时候,我更想知道的,是新婚夜那晚,他身上带着的纸钱味道。
陆星尘是通知我,他才不会管我想听的是什么,自顾自地说着:“其实,明月不是从出生开始,就寄住在陆府的。”
“她来陆府时,已经有七岁了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见她。”
“很瘦小,就连头发都是枯黄的。”
“明明七岁,可是,一眼看去,真的以为她只有四五岁,太瘦小了,轻易地就让人生出恻隐之心。”
“她没有父母,陆家那会儿的家境也不行,是我选择让她留下来的。”
“在陆家,她并不受关注,可那样小小的她,从来都没放弃过,在陆府战战兢兢地活着,真的很坚强......”
说起过往,陆星尘很感慨,俊脸上还有对那时的许明月的心疼。
我心尖一痛。
七岁......
那年的我,更惨。
从未有人问津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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