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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客舍的时候,那守门的老人都要关门了,见一辆马车来,大声喊了“快咯”,他们才刚巧能进了屋子。
掀开马车的时候,温凉秋看了一眼他俩,在谢星摇难为情跑下车去收拾行李的时候,温凉秋才撇嘴对秦绰说:“照这个样子,我是不是得给你准备点儿补药啊门主。”
他轻咳了两声,一边说着这客舍看起来干净整洁,一边就溜进了屋子。
客舍最后剩了些干粮,那老者就都递给他们了。而后他们就看着那老者自己在另一边,拿着带着霉斑的馒头,就着发霉的部分也咬了下去,老者似乎已经没有牙了,干瘪的双唇紧闭着,只看着下巴和上颚的磨动,烛光里满是皱纹的脸神情严肃,一双眼睛浑浊发黄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谢星摇想要走过去把干净的干粮递上的时候,秦绰拉着她摇了摇头。
她大抵明白他的意思,便倒了一碗热水递给那老者,老者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她,说了声“多谢”又低下头用牙床磨着硌牙的干粮。
“叁位是要往哪里去啊?”吃完东西后那老者问了一句。
秦绰答:“往东叁十里,蔚山。”
“那地方啊……就有个镇子,不过听说最近闹鬼,你们一路小心吧。”说完留下一支剩下了一半红烛便佝偻着腰出门了。
闹鬼。
秦绰挑眉想了想,有些疑影。
“夷山川就在蔚山吗?”谢星摇问,她一路也没细问秦绰到底把剑放哪儿了。
“嗯,放在一个前辈手里,他住蔚山。”
“哪位前辈啊?”
“九枢老人。”
他们睡在一个通铺上,温凉秋听着旁边两人谈话心里只有叹气。
终于,还是到了这地方了。
“夷山川,在九枢前辈那儿吗?”谢星摇坐起来问。
当年季如犀大闹千锋会,虽自称自己无门无派,后头也承认了,自己是九枢老人的弟子。
九枢老人的确也是无门无派,只因他只收一个徒弟,他的师父也只有他一个徒弟,代代学一套剑法。而这剑法无名,他们从来也就只这几个人成不了门派,有一招横云裂,是他们代代相传的招数。
不管是九枢老人,还是季如犀,都曾让江湖震动。只是季如犀当年投军一事,九枢老人就不赞成,后来季如犀叛变,江湖里的人想追究他,九枢老人就自己消失不见了,也就作罢。
“嗯。”秦绰应了下来。
谢星摇思索着,如果夷山川在九枢老人那儿,是不是季如犀的下落他也能知道……
就在她思考时,那烛火微微动了动,猛地一下,那烛火就熄灭了。
“我们,没开窗啊。”温凉秋蹙眉。
一股凉意升上了叁人的背,窗外忽然就起了阵阵狂风一般,老旧的窗棂发出朽木掉落的声音。
“不是说那镇子闹鬼吗,怎么这儿也那么邪门啊……”谢星摇蹙眉。
“怕鬼?”
秦绰问了之后转脸看,微弱月光下谢星摇的脸上不仅没有害怕之色,反倒有许多好奇期待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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