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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迟疑了一会,还是说:“查美玲小姐出身世家,从小锦衣玉食,不喜欢这些市井小吃也正常。就好比有人喜欢吃榴莲,有人喜欢吃草莓,口味不同而已,也不能因此就说查小姐不是个好未婚妻。”
“再说那时她才十八岁,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,有点大小姐脾气也情有可原。”
宁秉宇眼神玩味地看着她:“你倒是挺会为她说话。”
楚红玉摇摇头,悠悠地说:“我虽然不算太喜欢查小姐,但只是就事论事,不去诋毁而已,她看起来是个很合格的豪门主母。”
这俩都是半斤八两,她还记得当时听到宁秉宇说他没有阻止查美玲在英国睡其他男人时,人生观都被刷新的震撼。
宁秉宇拿帕子擦了擦唇角,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,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——
“我清楚这一点,查美玲是个非常优秀的主母人选,她知书达理,八面玲珑,所以,从她跟了我之后,我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除了......除了分手的时候。”
他顿了顿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:“不过,我的前未婚妻似乎一直嫌弃我过于温柔。”
楚红玉听到这话,不由得扯了扯嘴角:“是啊,您老的重话都留给我们这帮打工的虾兵蟹将说了。”
两人随意地交谈着,气氛轻松了不少。
宁秉宇和她聊着一些关于这家店、关于这条街和港府的历史,时不时看到他的街坊说笑几句。
楚红玉边听边愉快地把一碟子的春卷吃光,她觉得自己不太看得明白面前这个男人。
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
是冷酷无情的商人?还是温柔体贴的?
楚红玉不知道,但她此刻觉得自己靓靓老板,好像难得地在这个夜晚看起来——
暂时没那副吊死在路灯上的相了。
碗盘清了个干净,宁秉宇看了下腕表,放下杯子: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浅水湾。”
他把钱压在碟子底下,起身离开:“走吧。”
楚红玉起身,跟在宁秉宇身后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。
宁秉宇拉开车门,坐进了驾驶座,楚红玉下意识地走向后座坐进了副驾驶位。
“楚助理,你这看起来是打算当我老板了?”宁秉宇不客气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。
楚红玉一愣,疑惑地看向前面:“大少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怎么忽然阴阳怪气?
宁秉宇从后视镜里看着她,语气凉凉:“如果不是,坐后座是什么意思?把我当专职司机?”
楚红玉这才反应过来,脸上一阵尴尬。
在内地,就算是她爸爸这样的银行行长,也大多是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车上下班,哪里有机会坐小轿车?
她来了港府这段时间,也是看车上哪个位置空着就坐哪个,压根没想过这些弯弯绕绕。
她连忙从后座退出来,坐进副驾驶,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歉:“抱歉大少,是我疏忽了。”
宁秉宇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发动了车子:“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,有空去考个驾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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