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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什么过两天就能痊愈,都是骗华浓的,这些年,陆敬安不是第一次带着伤来找她了。
结婚之前数不胜数,结婚之后,跟华浓同住一个屋檐下,兴许是担心她知道什么,次数明显少了许多。
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富贵险中求,谁不是一边流血流泪,一边往上爬的?
有些伤,痛着痛着都麻木了。
而像今日一样带着伤回来不让家里人知道的日子也格外多。
她记得尤为清楚的一次,是陆褚生日,家人一起吃饭,那日,陆敬安姗姗来迟,前一秒在名利场上被人捅了刀子,后一秒自己简单包扎一下坐上了饭桌。
谈笑风生毫无异样地用餐。
直至结束都没听人哼一声。
若不是徐维半夜来接她,她甚至都不知晓此事。
对于家庭,他负责任,又担当。
对待徐蕴这个继母和她这个便宜妹妹向来的大方。
该尊重的尊重,该疼爱的疼爱。
“我有时候会想,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拯救地球了,不然怎么能碰上你跟陆老师这样的家人,要不是你跟陆老师,我跟我妈这会儿指不定在过着什么生活呢!早年间事业还没站稳脚跟,发生这种事情也就罢了,可现如今,盛茂许晴坐镇,至简资本只走投资道路,这两条路都是合法且稳妥的。”
“你怎么还会受伤?”
“按照武侠剧情的发展你不该是金盆洗手了吗?”
徐姜一边处理着他的伤口,一边道:“说实话,我要是杨姨,我才不将女儿嫁给你,表面光鲜亮丽,背地里刀口舔血,指不定哪天就嗝屁儿了,让人家闺女守活寡了。”
“你不为自己想,也该为华浓想想吧!都是要当爸的人了,你求神拜佛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偿所愿,金银财宝不奢求,最起码得安稳生活你该给人家吧?不然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孩子图什么啊?等着当孤儿吗?”
徐姜的絮絮叨叨没听过。
陆敬安一直耐着性子听着,这一幕若是让外人瞧见了,指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多的是人对他俯首称臣,等着跪舔他,而他对家人,从无半分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颇有耐心。
临了,徐姜话语结束,他轻声解释:“意外。”
“意外最致命,每天医院多少人因为意外而失去生命的?”
徐姜见他不回应,也懒得说了,在单位念叨病人,回家念叨家人,她迟早得成了疯婆子。
伤口处理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:“没法儿缝针,先处理包扎止血,最好现在就去医院,别拖到明天。”
“明天再说,”不想今晚就去,只因想在家里多陪陪华浓,大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的档头,谁也不想将时间耗费在医院,浪费是一回事,不吉利又是另一回事。
陆敬安刚系上睡袍的带子准备回去,门被人推开,华浓站在门口态度强势:“现在就去。”
徐姜见此,笑了,冷嗤声毫不客气:“总有人收拾得了你。”
凌晨三点的医院里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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