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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熠池见江宜眼皮在打架,双颊也浮上了几分红粉色,已经有了三分醉态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他用掌心托住江宜的脸。
江宜说: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喝着喝着就喝多了……”
陈熠池:“……”
“那我们现在回家?”
江宜摇了摇头:“你忙完再说,我先趴一会儿。”
陈熠池轻叹一声:“本来今晚就是带你出来玩的,我有什么可忙的。”
江宜说:“可是以前跟陈先生来到这种场合,他一直在应酬,你也不太理我,我都不敢大声说话。”
酒后吐真言这话确实有道理,江宜平时从不舍得抱怨陈熠池一句,喝了酒脑子发热,情绪一上头,说出口的埋怨话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,叫陈熠池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他脱下外套披在江宜的肩上,带着他先离开了。
从宴会厅出来,温度骤降,冷风吹得江宜打了一个哆嗦,他就近取暖,缩在陈熠池怀里一动不动。
陈熠池将他半抱起来,抱到一颗百年老树下。
江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,陈熠池将他拢在身前,挡住凌冽的寒风,接着欺身向前,不动声色的吸嘬着他发红圆润的唇珠。
江宜喝了酒的脑子有些顿,睁着乌黑双眸,受着陈熠池溢着浓醇酒香的吻。
“江宜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只要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,你做的所有事,我都支持,所以,你还有什么害怕的?”
陈熠池一点点啄吻着江宜的嘴角。
“你想玩就玩,只做让自己开心的事,明白吗?”
江宜点点头,他的鼻尖被风吹得没了知觉,他那脸埋进陈熠池的衣领间,温热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将他环抱。
“明白。”
“其实今晚我玩的很开心,我还学会了纸牌,就是喝了些酒,突然想起一些过去的事。”
陈熠池安静专注地听他说话。
“我想起你小时候特别冷酷,有时候我说十句你才回一句,我经常找话题跟你聊天,所以才变得很健谈。”
“我还记得,你突然有一天不理我了,我绞尽脑汁地跟你说话,你都不看我一眼,还跟我划清界限,我们像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。”
“那时候,我真的很生气,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,因为我怕我闹脾气,你就真的讨厌我再也不会理我了。”
陈熠池收紧手臂,一把钝刀好像在割他的心脏。
他脑海中不可压制地回忆起临走前他和江荣牧的对话。
“江宜十年不来见我,为什么?”
“他没跟你说?”
“他说你不让他来找我。”
“这只是一部分而已,他想找你我怎么拦得住。”江荣牧顿了一下,才开口说,“他是病了,重度抑郁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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