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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。”王鹿稍微喘匀了口气道:“我们之间可以再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
这样的高速奔袭,尚垣庭也有些吃不住了。
尚垣庭所学的武道讲究个以巧打力,大多数招式爆发性强,持久力却不足,这样追个一刻多钟,他也有些坚持不住了。
戚玉寐也在离王鹿还有五丈的距离止了步,声音微喘道:“你奉权王之命来寻苗杳的?”
王鹿想了想,滴水不漏地反问道:“两位也是?”
尚垣庭不耐地甩了甩手中的大锏,道:“莫要问些废话。找苗杳就找苗杳,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?”
戚玉寐却在这时见缝插针地问:“权王是如何得知苗杳藏在此处的?”
王鹿道:“主公的事,我这一奉命行事的小百户怎会知?”
“既然殊途同归,一起如何?”戚玉寐突然提议道。
王鹿嗤笑:“苗杳就一个,还能一人一半不成?”
戚玉寐则道:“你不是也在找吗?我们一起找,找到了之后,谁能真正拿下苗杳,苗杳便算谁的如何?”
说话间,戚玉寐在不留痕迹地缩短自己与王鹿之间的距离。
但看似在认真听他说话的王鹿却突然暴起,再度发力向前急速奔去。
“该死!”尚垣庭再度发足去追。
戚玉寐面色一沉,也立马追跟了上去。
三人两狗往林中深处方向又你追我赶的急奔了近一刻钟,直到王鹿面前出现了一川瀑布。
王鹿任何犹豫都没有,直接就跃身跳入了瀑布之中。
尚垣庭稍晚一步到,在瀑布边踟蹰了半息功夫
,也跃身跳了进去。
而戚玉寐则在瀑布边止了脚步,立即取了旷官身上所背的弓箭,准备等王鹿在水里冒头出来,便瞄准他震慑。
然而戚玉寐在上方瀑布边等了许久,都没等到王鹿再冒头出来。
不仅王鹿没冒出头,就连尚垣庭也没再冒出头来。
戚玉寐见状面上的悠然之色淡去,扬声朝下唤道:“尚垣庭!”
我们相争浪费的时间,是给齐冠首制造时机,不若我们合作
除了瀑布嘈杂的落水声,此处再无别的声音。
“尚垣庭!”
戚玉寐又喊了一声,仍是无人回应。
戚玉寐松开手中已经满弦的弓,面上露出些许急色,矮身也准备跃入水潭中,却被旷官与车问死死咬住了衣摆,不让他往下跳跃。
“松开!”戚玉寐呵斥。
旷官与车问这回不仅是死死咬住戚玉寐的衣摆了,而是整个巨大的身子都顶在了戚玉寐前面,不允许他跳下水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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