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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后，人群又炸了。

“天爷！真是他的种！这校长也太不是东西了！”

“还冒名顶替？我呸！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！”

“那个王老师，看着文文静静，原来是个破鞋！”

“最可怜的是原配！刚生完孩子，丈夫就跟别的女人在隔壁搞出人命了！”

刚才还劝我大度的老太婆，此刻正义感爆棚，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张国栋身上。

“畜生！败类！枉为人民教师！”

这下，张国栋知道，他完了。

“李秀莲！！”

“你满意了？你高兴了？你毁了我！你这个毒妇！”

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？你就是个杀猪的！浑身一股猪屎味！粗鲁！野蛮！没有文化！”

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！你除了会挣几个臭钱，你还会什么？你配得上我吗？”

他转头看着王兰。

“你看看人家王兰！她温柔，她善良，她懂我！她才是我的灵魂伴侣！”

“而你呢？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！我每天回家看到你那张脸都觉得恶心！”

“要不是为了钱，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！”

所有人都看着我，等着我崩溃，等着我哭闹。

可我没有。

“说完了？”

“张国栋，你说的都对。”

“我就是个杀猪的，我粗鲁，我没文化。我爹妈没教过我之乎者也，只教了我一件事——做人要有良心。”

“我手上沾的都是猪血，但我的钱是干净的。”

我指了指他，又指了指瑟瑟发抖的王兰。

“不像你们，读了一肚子圣贤书，却长了一副狗肺狼心。你们的手是干净，可你们的心，比我杀猪案板上的下水还脏！”

“你嫌我脏？你抱着这个破鞋生出来的病秧子，就不嫌脏了？”

“你想要灵魂伴侣？”我嗤笑一声，“行啊，我成全你。那就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