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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边弘带着口供到时,林知皇已在临时布置出来的简易书房里理事了,这会正在与前来向她禀事的柳夯议事。
林知皇就近守着温南方,想着一旦情况不好,她至少还可最快的时间内见他最后一面。
“你怎么跪在这?”
随边弘在林知皇临时理事的门外见到跪着的王鹿,眯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问。
很显然,王鹿是被主公罚跪了。
这个时候王鹿还惹主公生怒,这让随边弘相当的不高兴。
王鹿暼了随边弘一眼,直接不理他,老老实实的继续受罚,却对随边弘桀骜的紧。
随边弘眸中厉色一闪,在欢颜进去向林知皇通禀他来了时,向一边的青雁军了解情况。
在得知王鹿是因为护主不利,自作主张让主公挨了喻轻若一记睡针,这才被主公罚了,面色倒好看了些许。
看在王鹿是真关心林知皇身体的份上,随边弘勉强点了王鹿一次:“知道主公为何罚你吗?”
“知道,因为护主不利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,就是再来一次,你还会如此选择,就算被罚也无所谓?”
王鹿轻嗤:“做之前我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,林世叔如何罚我,我都不会心生怨怼。”
倒真是会多想,我岂会对林世叔生怨怼之心?
便是林世叔要我的命去,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王鹿心里如此想的,跪的腰身越发挺直。
随边弘担心的可不是王鹿会不会对林知皇生怨,而是怕他自作主张影响林知皇的安危,听他这般回,刚才因知晓他被罚原因,而露出的几分好脸色又收了回去。
“那还是认为自己没错了。”随边弘声音冷了几个度。
“你忙你的,少来招惹我。”王鹿不客气道。
随边弘俯视跪在门前的王鹿,潋滟的桃花眼半敛道:“莫要觉得自己所行之事为对,你所犯过错可不小。也就主公疼你,没有重罚你罢了。”
王鹿刚要再回击一句,就见随边弘俯下腰,在他耳边轻飘飘地问:“若喻轻若也乃奸细,算准了你想让主公休息的心思,那一针”
“扎的不是主公的睡穴,而是死穴呢?”
随边弘此话落,便直起了腰。
而王鹿也在随边弘此话下瞳孔骤缩。
“你昨日既然领命在侧护主公安全,便不能相信任何一人。”
随边弘这话刚说完,进屋内通禀的欢颜便出了来,对候在门外五步处的随边弘道:“随司寇,主公已忙完了事,召您入内。”
随边弘对欢颜矜持地点了点头,然后看都不看被他的假设惊到,完全没了方才气焰,此时已陷入了沉思中的王鹿,抬步进了屋。
“诺!”
随边弘进屋时,已与林知皇议完事的柳夯,正拱手在对书案后的林知皇请退。
柳夯转身见随边弘进来,对他客气地点了点头,然后快步就走了,明显有急事办,连寒暄两句的空闲时间都没有。
随边弘想着柳夯现在正在负责看押符骁那一行人,便也没多问柳夯是来请示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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