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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小姐,
我想请问一下,当时我们俩是什么关系?”贺烈问得直白了当,
这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知道的一件事。
林婉阙掀起纤长的睫毛,眸中似有水光闪动,双颊生晕,一抹莹润的水红在形状姣好的嘴唇上显得极为动人。
欲说还休。
但是贺烈看不懂,见林婉阙不言,他继续问道:“按你说的,我在阴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患了失魂之症,行为言语如同稚儿,我们之间……应该不会存在暧昧的男女之情。”
其实说稚儿已经是贺烈委婉的说法了,失魂之症哪里是稚儿,明明就像是智障,对外界无法响应,无法思考也无法学习,只保留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。
他说得太过直白,林婉阙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。
她的声音颤抖,却竭力平静:“贺队长何必辱我,婉阙若是早些知道您已有……爱人,也不会旧事重提了。”
说完林婉阙再不等贺烈回话,自己转着轮椅就离开了。
可旧事重提四个字实在微妙。
是什么旧事?
这间房屋明显不是她寻常使用的那间,门框并未拆完,她离开得太匆忙,轮椅的右轮撞在门坎上,瞬间重心不稳,整个人摔了出去。
她扶着轮椅尝试自己把身体撑起来,但是双腿无法使力,一不小心将轮椅推得更远。
白色的长裙落地,又被轮椅碾过,留下一道灰色印迹。
林婉阙只能狼狈地伸手去拉轮椅,纤长的脖子露了出来,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。
贺烈对婉阙虽然没有感情,但总不能见一个大姑娘摔了不管,而且那姑娘双腿还有残疾。
他起身有些困难,但还是走到门边扶着摔倒的婉阙重新坐上了轮椅。
女人的手划破了,在贺烈的下摆上流下一道血印。
林婉阙本就瘦弱,贺烈扶她的时候只感觉她整个人轻得像是一只小鸟。
女人一坐上轮椅就离开了,她走得急,也一直垂着脸,但是贺烈还是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。
贺烈一时头痛欲裂。
是生理上的。
下一刻,他眼前一黑,就失去了意识。
一道红色的光影自贺烈下摆一闪而逝。
再定睛一看,贺烈的衣服干干净净,哪儿有方才的血渍。
——
天上有一轮圆月。
树枝摩挲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尤为寂寥,偶尔有一声鸟类的长啸,一抬头就只能见到它的身影如同鬼魅。
“老贺,他们停下了。”说话的是一个下巴留着一层青色胡茬的男人,看起来有些沧桑,是韩坚白。
贺烈的眼神在他脸上,片刻后才聚焦。
他们是在哪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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